周亭瞳以为他们将自己的话记在心里了,却不料堂外“噗嗤”一声,有个妇人先笑了出来。
紧接着,爆发了好一阵的哄堂大笑。
周亭瞳凌乱在风中,小说里不是这样的,别人进了异世界,那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干啥啥不行?
“肃静!”周知县一拍桌子,“大胆刁妇!你勾结土匪,谋害两条性命也就罢了,竟然还编出这样的谎话来恐吓众人!你居心何在?”
“大人!小女子并非胡言乱语,”周亭瞳指着地上周乡绅的尸身,“被周武咬才是他的死因,而我砸他,是在他死后发生的。不信请叫仵作来看!脖颈处的血液与面部血液颜色是不同的,足以证明他的死与我无关。”
“还敢狡辩?周武为你家护院多年,忠心耿耿,吃人肉?这是无稽之谈!倒是你,嫌疑最大!”周知县拿出一纸文书,“昨夜周老爷已经派小厮送状词给我,将你从户籍中除名,你因此怀恨在心,趁他不备,砸死他,还编出瘟疫的鬼话,对不对?”
这个时代,天高皇帝远,家法就是王法,父亲杀死女儿这不叫犯罪。
而且,大家都姓周,这知县一口一个周老爷,或许沾亲带故也不一定,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偏袒原告的。
“状词我不会画押,也不会按手印,我有冤屈,天理昭昭,众目睽睽,周知县你不会想屈打成招吧?”
周知县没料到这个小女娃伶牙俐齿,一愣,才说:“昨晚,本官已经在周乡绅的状词上盖印,你已是有罪之人,若要喊冤翻案,非得滚过钉板才行!”
“那就按您说的办。”周亭瞳知道什么是滚钉板。
一块长两米,宽一米的木板上,钉着许多钉子,尖朝上。含冤的人若想申诉,要从板子这头滚到那头去。滚过去定受极大的皮肉之苦。
但,这个时代生产力低下,或许钉子不尖呢?或许生锈许多年早已经失去伤害力了,这是周亭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