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裴卿卿今日上衙后,还是没有见到宋厉,午膳时分,便托引泉去打听了一番。
引泉动作快得很,很快就将消息带了回来,与裴卿卿道,“公子,据宋府的阍者而言,这几日,宋推官并未府上休养身子,而是去了京郊。”
“京郊?”裴卿卿反问,“可知宋推官去京郊做什么?”
引泉闻言,又看了裴卿卿片刻,才开口道,“回公子的话,宋推官去的地方是兴平,盘桓的地方公子家宅院附近。”
裴卿卿听他这么说,几乎立刻想到,宋厉他是在查她爹娘的案子。
一时间,心里头百般不是滋味,他这人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做的事却暖心至极。
微不可查的压了压眼皮,她将食盒递给引泉,将他送了出去,待看不见引泉的身影后,她往仵作房走去。
白仵作也刚刚用完午膳,看到裴卿卿进来,他朝她笑了笑,“裴令使。”
裴卿卿回之一笑。
接着,白仵作问道,“怎么想起过来我这了,有事吗?”
裴卿卿想了想,拱手道,“白叔能不能将宋推官的脉案写给我?”
“你要这个做什么?”白仵作狐疑。
裴卿卿道,“我认识一个神医,想让她帮忙看看,宋推官的身子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原来是这样,那你等我片刻。”白仵作瞧起来对裴卿卿极为信任,答应一声,就回身去了桌案边写脉案。
他从落笔第一个字起就紧紧的皱着眉头,短短一页纸的脉案就写了有两刻钟的功夫。
裴卿卿深知病情诊断的重要,也不敢催,只是旁边安静的等着,用心看着仵作房里的骨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