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压抑着情绪,眼里闪着幽冷的光再次道,“十二个时辰,我要裴既白的下落,不然的话,她……”他扫了庞持玉一眼,“七窍流血、毒发身亡、死无全尸。”
庞国公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儿,浑身都在颤抖,切齿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
陆淮安却没有理会她,他直接带人离开,庞国公夫人眼中淬火,指甲掐进了掌心,她想唤人将女儿抢下来,可又怕伤到她。
就在她百般为难时,庞国公才姗姗来迟,他在主位坐下,慢慢的饮了杯茶,听完管家的禀报后,他不悦的看向鲁氏,“陆淮安要的是他学生,你将他学生还给他不就是了。”
庞国公夫人一听这话,直接炸了,赤红着双眼瞪向他,“我哪里知道她在哪里,陆淮安将她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我的人折损了多少个都没碰到她一片衣角!”
庞国公听她这般说,有些意外,“真不是你做的?”
庞国公夫人有口难辨,恨恨地举了手对天发誓,“若是我做的,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庞国公这才肯信了她,“为今之计,只能帮他找人了,左右上京就这么大,那裴既白又是当朝官员,在御前也留了名的,我这就进宫请旨封城。”
“为了我可怜的玉儿,也只能这样了。”庞国公夫人愤愤不平的咕哝。
庞国公没再理会她,回房去换朝服准备进宫,等他换了衣服再过来,发现鲁氏还在厅堂时,皱眉默了片刻,开口提醒她道,“你也别在这里坐着,去求求庆阳郡主和陆世子,说不定还有另一线生机。”
庞国公夫人闻言,眸光亮了一下,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直接让人准备马车,连夜去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庆阳郡主被静孺姑姑叫醒后,得知庞国公夫人有要事相求,态度倒是温和,披了件衣裳倚在迎枕上吩咐道,“请庞国公夫人进来罢。”
静孺退了出去,不消片刻庞国公夫人就从外入内,只见她眼睛红肿,神色憔悴,斑白的发髻上只用了一根墨玉簪固定,霎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庆阳郡主不由坐起身来,关心的疑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怎的才几日不见,竟成了这副模样?”
庞国公夫人踉跄着走到床边,脱力的跪在绒毯上,冲着庆阳郡主泣涕皆下哀声道,“求郡主救救我的玉儿、救救我,郡主大德,凤沅此生都不敢相忘。”
鲁凤沅正是庞国公夫人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