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是二房明媒正娶的妻,生的子嗣也是二房的嫡出。长房这个名分上就不是二房的人,当两个人一样,取舍当下就分出高低。谢大太太心口哽得慌,膝下没有子嗣立足,她如今就是再憋屈也硬气不起来。
谢老太太一直没发话,就是在等谢霖的态度。
看样子,谢霖的中更看重的还是二房这个蠢货。当真是个情种!
不可否认,老太太这一刻是十分失望的,失望得叫她连审问沈兰若的兴致都没了。她们再是给沈兰若苦头吃,反而叫谢霖心中对长房这边生了隔阂,又有何用呢?掺和得再多,闹得再凶,谢家未来的当家人不站在这一边,都是白费劲儿。
思来想去,老封君只一锤定音:“不管老二家的再如何巧舌如簧,动手推人就是错。念在你已有身孕的身上,姑且罚你半年月例,禁足蒹葭院半年,谁都不准探望。”
说完这些,老太太特地问了一下谢霖:“霖哥儿,你觉得如何?”
谢霖被老太太这一眼看得十分难堪。
他是个聪明人,如何感觉不到老太太的失望。但从他的立场来说,长房这边亲骨肉,二房这边也是亲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愿看到任何一方出事儿。丸丸虽然出了事儿,但如今在生产,尚未酿成大错。兰若这边月份还浅受不得刺激,有什么罚等孩子出生了再罚也是一样。如今的局面,自然是尽力保全两边最稳妥。
他才这么想,产房那边就传出了尖叫声。
偏厅等着的谢家人听到动静都吓一跳,连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身,就看到一个丫鬟脸色煞白地疾步冲进来:“老祖宗!不好了!大少奶奶难产了!!”
谢大太太吓得杯子啪一声掉到地上,看都不看其他人,连忙叫人穿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