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逸打开了灯，走到楼梯口，发现苏慕言正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发愣。

“慕言，你怎么还没睡？”韩嘉逸起初看到苏慕言有些惊喜，可当他看到苏慕言那似有不悦的表情时，便赶紧走下楼，坐到了他的对面。

“嗯？你也没睡啊。我……有点儿睡不着。”苏慕言将杯子放下，裹紧了一些睡袍。

五月底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冷的。

然后，苏慕言注意到了韩嘉逸只穿了短裤短袖，便不等对方开口，去楼上拿了睡袍递给了纳闷的韩嘉逸。

“谢谢。”韩嘉逸心里暖暖的，他就知道，苏慕言不会因为他下楼而自己上楼，好像跟躲着他似的。

“你怎么了？也睡不着吗？”苏慕言重新坐回沙发上。

“额，我晚上喝了酒，所以就有点儿睡不着。你呢？”韩嘉逸本想说，他是纠结施法的事儿，才睡不着的。可这话，他不能说。

“我……我在想佟乐晚上说的话。”苏慕言见韩嘉逸不太明白，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佟乐问我将来的打算，我才发现，从始至终，我都没将晓晓放进我的未来里面。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所以就……”

“这有什么可想的？如果晓晓想跟着你去外面走走，就跟着，不想跟着就不跟着呗。”韩嘉逸不太明白苏慕言发愁的是什么。他还是不太懂人类之间这种复杂的感情。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很在乎晓晓，我就应该将她放进我的未来里面，不管我做什么打算，都应该有她的一份。可现实却是……我从来没想过她，所以，我在想，其实我和她，是不是根本不应该在一起。这对她不公平，对我，也是一种折磨。”苏慕言说着心里话，语气淡淡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将这些话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