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睁开迷蒙的双眼,他怔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傅闻钦,问:“你已经穿好衣服啦?”
他的声音软极了,又很温柔。
傅闻钦几乎在同时蹲下身子趴伏在床边,亲了他一口。
“要去上早朝。”
“嗯”他软软地应着,在被子里伸展腰身,傅闻钦看见他雪白的脚趾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像猫一样分开五趾拉伸着。
“那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看我?”
“嗯”傅闻钦思量着今日的行程安排,道,“今日我必须去给舒眷芳守夜了,会早点过来,我们一起吃完午饭,再歇个午觉。”
“好。”赵韫勾唇,雪白的面颊埋在小枕头里,上勾着眼尾看了傅闻钦一眼,道:“那今晚我去侍寝。”
“赵韫。”傅闻钦皱眉,对男人这样闹脾气的话生出些许不满。
“我是说真的。”赵韫趴着身子,唇息与傅闻钦挨到咫尺,他好香,甜甜软软的,他说,“我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反正傅将军总有法子救我的,是不是?”
听着这话,傅闻钦立刻心软了。
“好。”她说,摸了摸赵韫的手,“我们一起去,今晚试试福宁殿的床,好不好躺。”
赵韫笑了一声,心满意足。
苏醒后的舒眷芳还昏昏沉沉的,她赤红着双目,醒来后先是看了看周身,没有发现许清的身影,才唤来了李寻。
“陛下,怀君”李寻故意作出一副迟疑的样子,缓缓道,“已经入殓了。”
舒眷芳有了片刻的愣神。
她昨夜其实有些冲动了。
不过活人被生灌下水银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很奇妙,他何处都和生时无甚区别,双目还大张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栩栩如生。
舒眷芳得意起来。
“给许家送银子过去,怎么跟她们交代,你知道的。”
李寻恭声答是。
早朝时,舒眷芳问傅闻钦刺客的身份查得怎么样了。
其实毫无进展,她最近都忙着跟赵韫贴贴了,不过傅闻钦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沉稳道:“已有眉目了,陛下。”
“说起来,这次刺杀背后主谋的规模,实在令臣感到惊讶。”傅闻钦缓缓说着,“涉嫌者已经在臣这里有一份名单了,待证据确凿后,臣便立即交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