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赵韫褔礼。
舒眷芳应了一声,示意赵韫过去。
傅闻钦面无表情地半蹲在地上,失意极了,她和赵韫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如初?舒明安让她千万耐心,徐徐渐进,可她成日看着赵韫被舒眷芳又摸手又掐脸的,实在闹心极了。
正是御膳房派晚膳的时候,外面有些嘈杂,下午舒眷芳算是认认真真批了几个时辰的奏折,赵韫便跪在案边一直给她磨墨,递茶。
傅闻钦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当真表现出来,只能尽力放空自己,不去多想多看。
倏地,嗖一声鸣响,混杂在一些人声中,不算清晰。
傅闻钦猛地站起身,她刚从地上起来,就看见一柄弩箭,捅破窗户纸,直冲舒眷芳过去了。
“小心!”傅闻钦呼吸一紧,心跳骤停。
因为她看见舒眷芳在第一时间一把扯过赵韫,挡在了自己身前。
她几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连冷静伸手判断弩箭位置将其截断都无法做到,第一时间挡在了赵韫面前。
但她好歹能及时作出反应规避要害,弩箭刺入她的左肩,傅闻钦连哼都没哼一声,满心都是后怕。
怎么回事?
傅闻钦警觉地看向身后,注意着那个窗户纸被捅破的位置。
外间引起一阵骚动,有人大喊:“抓刺客!”
赵韫脸色煞白,仅差分毫,他差点被那一箭当胸穿过。
“怎么回事!”舒眷芳又发起怒来,外面冲进十数个羽林卫,禀报道:“陛下,有人在政殿墙围上射箭,已经去捉拿了。”
宣政殿和福宁殿的位置,是一条直线。
而且距离不算远。
能从宣政殿那里拉足弓力穿墙进来,那人必定臂力超人,而且还熟知舒眷芳的动静,知晓她的方位。
傅闻钦心脏狂跳着,她不能情绪过分波动,受惊时的心跳要比常人快上很多。这种程度的心悸,让傅闻钦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不小心猝死在这儿。
左肩处被刺入的地方生疼,傅闻钦白着脸色,用力掰断了箭尾,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深喘着。
她吓坏了。
以至于都不敢回头去看看赵韫,都不敢瞧瞧他的状况。
舒眷芳命人传了太医,阴沉的眸子暗中注视着傅闻钦和还愣在她身后,面色发白的赵韫。
这好像是第一次,傅闻钦以身体挡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