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脸色一黑,用力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傅闻钦不知道他又生气了,她以为男人准备要睡了,无声地抓了抓脑袋,又望着窗外出神。
不多时,男人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他又开始嘤嘤地说着梦话了,傅闻钦悄悄听着,心情十分愉悦。
她很遵守诺言地一直待在原地,即便知道赵韫睡着了也没想着去碰碰他,偷偷亲亲他。
一直等到徐扬打完了针,傅闻钦收好了东西,她才小心翼翼地看了赵韫一眼。
床上的这个人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再坚持打两天,就差不多该醒了。
傅闻钦看着赵韫,强忍着想去抱一抱他的冲动,无声地离开了椒兰殿。
明天还打针,她还去找赵韫给她做掩护。
后来还找。
要是那个叫徐扬的一直不醒就好了。傅闻钦感叹。
黄昏时分,赵韫才从梦中转醒,他睡得踏实极了,又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呆呆起身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女人坐着的方向看过去。
位子是空的。
赵韫下了榻,将目光投向徐扬。
他惊奇地发现徐扬的脸色已经不那么青白着了,他捧起徐扬打针的那只手瞧了瞧,发现了一个针孔。
从下午到现在,云焕等人都没有进来过,他们都十分守礼,甚至没过来问一句。
赵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走向外间。
“云焕。”他叫,“你可以进去看看了。”
云焕一个激灵,带着身边好几个小侍跑进去。
“啊!真的在好了!”云焕惊喜地叫了一声,转而看向赵韫道,“华侍君,神医去哪儿啦?”
他也不知道呢。
赵韫刚睡醒的眸子恹恹的,道:“她有怪癖,从不见生人。”
云焕噢了一声,转身就朝着赵韫跪了下来,“奴多谢华侍君救主子。”
“无无事。”赵韫有些心虚,并不是他救的徐扬。
云焕笑起来,“华侍君留着用饭罢?”
椒兰殿的用度可要比云烟阁的好上不知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