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会?
苏蘅愣了愣,疑惑地看着他。
虽然她文化层次没有他高,但这个词在这个语境下的意思,还是很明确的。
他沉着脸等了她一晚,晚饭也没吃,就是要说这些?
薛恪眼睛颜色很浅,像两汪琥珀色的湖水,倒映了个满脸问号的苏蘅。
苏蘅盯着他看,她像一只小狐狸,敏锐地发现了猎人的错误。然后她半眯着漂亮的大眼睛,然后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不会,吃我和江行首的醋,了吧?”
第30章 郎君好颜色
气氛诡异地哑然了。
沉默中,苏蘅歪头看薛恪,亮亮的大眼睛慢慢弯成两道小月牙,月牙里盛着努力克制的笑意。
“今天是江行首带我去寻大夫来着。那大夫性子十分癖怪,非得有相熟之人领路不成。江行首是他的熟客,是以我今天才点了江姊姊的花牌接她一同去的。”
她怕他不相信,要作证似的伸出手臂,宽大袖袍顺着光洁纤细的手腕滑下去,露出敷过膏药的肌肤,“喏,你看,秦大夫的药真神了!这疤痕非但淡下去不少,还平滑了许多!”
薛恪垂眸,果真见她那一处手腕的皮肤堆酥凝雪似的白,新长出来的皱巴巴的嫩肉显得很扎眼,像一道弯弯曲曲的粉色爬虫,而此刻涂上黄绿颜色膏药,倒竟似舒缓不少。
苏蘅的笑容明快坦诚,她灿烂展颜的瞬间,他便已经相信她了。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只是想一想,忽然觉得荒唐,他竟为了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坐立于月夜中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