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先生的表情相当严肃:“你明白吗?这不是普通的邀请,要用最高规格设宴招待他,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像这样郑重的吩咐,倒是让我紧张了起来。
“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我问他。
加百列先生皱着眉头,在屋里子踱步:“你知道他们那些贵族都眼高于顶,尤其是身上有爵位的家伙,他们管我们叫弹棉花的,不管我们多么富有,却从不把我们当人看……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我压根没想到他会接受我的邀请,所以一定要抓住。”
加百列先生是个说gān就gān的人,从那天起他天天过问宴请的筹备工作。看来他的确很重视这个客人,甚至一有空就对着书本背诵一些文绉绉的语段,又找了各种报纸来突击,生怕对着这位贵族绅士会无话可说。
我趁着出门办事的时候找到了安妮,她看上去很不好,面容越来越憔悴了。
“安德烈怎么说?”我问她。
安妮摇摇头:“他什么也没说,他回到家就喝酒,然后倒头睡觉,醒了再去苹果巷。”
我与她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安妮默默地哭了起来:“我该怎么办?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穷人夫妻之间没有离婚的说法,那是只有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才流行的玩意儿,如果一个女人不想跟一个男人过下去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逃的远远的,永远也别让这个男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