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个真正的硬汉,此时恐怕会豪气冲天的喊上一声:“你们不用管我,尽管开枪,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襄湘不是硬汉,他吓得浑身哆嗦,一瞬间各种想法冲入他的大脑,最后都被否决了。自bào自弃的想反正都是死,与其求饶再死,还不如留个好名声,虽然身为军官却被歹徒抓到已经没什么名声可留了。
襄湘浑身无力,所以喊出口的话带了几分长吁气,他说:“开枪。”
可是这种效果在众人耳中却多了一丝大无畏的平静。
那歹徒气急败坏的勒紧襄湘的脖子,头上青筋bào起:“你当真不要命了吗?你们都听着,再不扔枪,我就打得他脑袋开花。”
三队队长是整个队里的最高决策,他犹豫了好久,最后神色歉疚的看了襄湘一眼,拿枪的手一动,却没能举起来,一个人按住了他的枪。
胡宗南说:“队长,不能开枪,他是我们的老师。”
三队队长皱起了眉头,冲胡宗南喝道:“滚开!”
又有几个人上前劝道:“不能开枪。”
歹徒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暗喜,继续嚷嚷道:“没错,这个可是你们的老师,你们想害死自己的老师吗?还不赶快让开道路!赶快让……”
“砰”的一声枪响,血花四溅,抵着襄湘脑袋的枪缓缓滑落,白色的脑浆和鲜血的混合物溅在襄湘的脸颊上。
事态转变的太快,那个汉子死了,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睛圆睁,额头正中一个黑黑的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