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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七年前,赵昀只是假死,只是去了药谷寻他的叔叔了?

惠阳长公主眼眶一热,“嬷嬷,你说赵昀若是活着,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愿意回来盛京?”

比起赵昀真的死去,惠阳长公主宁愿赵昀是恼了她,这才不来寻她的。

金嬷嬷劝道:“殿下,还不知晓这信上的内容究竟……是真是假。”

惠阳长公主明白金嬷嬷在担心甚,大抵是怕她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

可她眼下根本不想听旁人的劝导,她笑了笑,对金嬷嬷道:“嬷嬷,你先出去罢,我想自个儿静一静。”

金嬷嬷离开后,惠阳长公主在榻上静坐了片刻。

忽然站起身,来到那博古架的前方,挪开一盏精致的琉璃灯盏,轻轻按下机关。

便见那博古架微微一震,从中间往左右缓缓挪动,露出藏在里头的一面鼓。

那鼓经历过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晒,赤红的鼓架褪了艳色,灰白的鼓面却泼了一片刺目的暗红血迹。

鼓面似是被巨力撞击过,撕裂开一条大缝,缝隙里露出一角明黄色的绸布。

风声萧萧的落雪夜,内殿灯火通明,阒然无声。

长公主望着那面旧鼓,缓缓闭上了眼,微颤的柔胰覆上那片血迹,轻轻唤了声:“赵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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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落满京。

十二月二十六日,是钦天监算出的黄道吉日,宜将先太子、先太子妃与先太孙的尸骨葬入皇陵。

整个盛京无人不知,七年前的三府谋逆案原来是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