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时候,嚼着血和泪,悲愤地怒吼,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真正熬过那些,再回头去看,却发现原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些苦吃了,有些情也得了。
可终究只是过去,属于他一个人的过去,跟现在的燕凤翎无关。
…
涅梵第一次走出佛光寺,去的是纪府。
赵玉娇见他来的时候,十分惊讶。
她拿着手里的赤珠道:“主持是为这个来的吧?”
涅梵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他伸手接过,对着赵玉娇道:“贫僧想带着它去远游。”
赵玉娇涅梵捏着那串赤珠捻磨着,像是带着某种执念,又像是收敛了某种执念。
她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就是觉得涅梵变了。
临走前,涅梵思量再三,还是开口道:“郭施主的心性淳厚,于情事上懵懂不知,还望纪夫人点拨一二。”
“啊?”赵玉娇惊讶地张了张嘴。
她看着状似嘱咐的涅梵,无奈地开口道:“我表弟郭骄,已经在三日前离京了。”
涅梵眉头微拢,片刻后又笑道:“罢了,郭施主少年心性,沉淀一下也好。”
赵玉娇:“…”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比如小骄骄跟长公主…
不然涅梵这一副欲言又止,满腹心事的模样又是为哪般?
赵玉娇越是深想,越是难以置信。
涅梵走了以后,她还在发呆。
等她回神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天呐,骄骄真的抱上大腿了?”
刺激啊,她都等不及要跟纪少瑜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