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讨伐她,除非能查出皇上是死在她的手上?

可她一个明面上被软禁的太后,连皇上后宫都不过问,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

太后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阴霾。

她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是纵欲过度而死的。

而她不过是怕愧对先帝,所以才扶持皇孙继位,天下人谁敢欺,就是对先帝的不敬。

她到是想看看,林骁敢不敢在她的面前造次?

“你去,传容贵妃过来。”

“哀家有话要跟她说。”太后冷戾道,时机已经到了。

李公公迫不及待地应是,随即转头就出了延福宫。

话说,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容贵妃来延福宫时,正值下午申时。

阳光还很灿烂,照着宫墙上的琉璃瓦,目之所及,一片金黄。

兽檐迎着那刺目的光,虎啸龙吟,看起来格外肃穆。

她一直期待这这一天的到来,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她却显得有些畏惧。

双方博弈,以她为推手。

一方渴望成事,独霸皇权。

一方隐忍算计,铲除后患。

十年前,若是有人跟她说,有朝一日她会被卷入权利的漩涡,她或许会付之一笑。

然后,当她真正明白这些权利倾轧的歹毒,她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进了延福宫,容贵妃给太后请安,然后局促地站在一旁。

太后睃了容贵妃一眼,轻哼道:“怎么?忘记是谁让你入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