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沧澜突然觉得,这画刺眼了。
仿佛温柔贤惠的皇后还陪伴在他的左右,还抱着太子凑到他的面前,一副幸福满足的模样。
他还未看完,却已经合上了画册。
“好好照顾太子!”燕沧澜把画册递给丁嬷嬷,站起来就走了。
丁嬷嬷看着皇上的背影,一个人怔怔地望着画册,眼睛慢慢红了。
若不是有纪夫人在,太子长大以后,只怕连自己的母后是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
皇上这些年,可曾真正在乎过皇后娘娘?
每年一副帝后图,自皇后生下太子,缠绵病榻后就不再有了。
若这后宫里,也有人如纪夫人一般善待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又怎么可能走得那么痛苦?
那绝望的不甘,那刻骨的不舍,仿佛要从那凸出的眼珠里滚落。
可谁看见了?
丁嬷嬷蹲到地上去,压抑着自己哭声。
…
纪府,好不容易得空,想陪陪媳妇的纪少瑜发现媳妇没空陪他。
纪少瑜站在赵玉娇的书房外,朝着那支开的窗户喊道:“是在给为夫作画吗?”
刚刚画好饺子的赵玉娇:“是的,夫君快去看书吧!”
纪少瑜:“…”
不行啊,媳妇好几日不陪他了。
纪少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见紫兰端来了莲子羹,立即凑上前去:“给我。”
提前得到叮嘱的紫兰往后一退:“夫人说了,不许大人进书房去。”说罢,连忙绕开纪少瑜往前走
双手落空的纪少瑜:“…”
…
晚上,纪少瑜搂着赵玉娇的手不太规矩。
赵玉娇用力一拍,不悦道:“不许动。”
纪少瑜:“我就是摸摸,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