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开纱布后,我才发现,原来不怪什么,就是伤口疼。”
宋子桓虚弱地笑了笑道:“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我的心疼,原来只是伤口疼啊。”
这话原本是玩笑话,可赵玉娇的眼泪还是一下子落了下来。
她最怕这种,听是玩笑话,问是玩笑话,可细品却知道,那不是。
有些言外之意,只有两个人能懂。
“别哭,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的?”宋子桓道,可自己却跟着红了眼睛。
赵玉娇哽咽道:“我知道你待我好,很好很好。”
“是我年幼不知事,若能离你远一点,今日你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不,怎么会是你不知事?”宋子桓苦笑。
分明是他,明知道纪少瑜在那里虎视眈眈,把人都叼进窝里去了,却还是惦念不忘。
要说错,那也是他的错。
或者说,是纪少瑜的错。
但绝不会是她的错,若让她自责,他宁愿自己什么
都不说,什么也不做。
“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过完年,我也要成亲了。”
“昨日我只是担心长公主出事,与你无关。”
宋子桓说完,喉咙有些艰难地咽了咽。
最好是,就此打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有一个人在心里住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很多人终其一生,连自己喜欢的人都遇不到。
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赵玉娇擦了擦眼角,认真道:“我也不说谢谢了,以后但凡你有用得着我们夫妻的事,你便直接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