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敢来余家,那就是找死。
外面的马场里,赵玉娇着一身紫色的骑装,正打马奔驰。
她俯身在马背上,随着马步跌宕起伏,像是一只即将飞翔的雏鹰,明明一点气势都没有,却格外引人注目。
宋子桓驻足在窗前看她,目光显得缥缈。
他已经不那么想她了,因为他知道纪少瑜会对她很好,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现在的她,像是一只破茧的蝴蝶。
美得轻灵,仿佛谁也别想抓住她。
可她那回头戏谑的一瞬间,却勾得人心痒痒的。
毫无杀伤力的小东西,调皮起来,多想让人据为己有啊?
宋子桓微不可见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
余长江见他面容寡淡,便请他在房中歇息,自己告辞离去。
…
赵玉娇骑了一会,跑得浑身是汗。
她从马上一跃而下,用手掌在面额处扇着风,嘴里说道:“真是痛快啊。”
紫玉和紫兰忍着笑,打了水给她洗脸。
远处,一直望着赵玉娇骑马的卖草人驻足不前。
他个子很高,可惜被高高耸起的草堆压弯了腰。
乱糟糟的头发,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以及一双薄厚适中的唇瓣。
马场里的人来给他结算草钱,他望着远处空了的马背比划着,神情略显激动。
管理马场的人笑道:“看傻眼了吧?”
“刚刚那个骑马的姑娘,那可是我们家主子的外甥女,赵家的三小姐。”
卖草的人闻言,面容垮了下去,神情也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