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怪大嫂你去怪,我可不敢怪。”
“等明天我就去跟大嫂坦白,现在也只有她跟那药商有联系了。”
“扯下这块脸来,去求大嫂帮忙,我不信她会一点办法都没有。”
胡梅说完,心里郁结之气稍稍散去。
赵宝满赶车的声音突然洪亮了许多,要说他最佩服的,估计也只有他媳妇这能屈能伸的本事了。
平常谁也不得罪,关键时刻又能豁得出去脸面。
杨春兰彻底沉默了下来,她那胸口起起伏伏,全是愤懑之气。
这一会,胡梅两口子到是想好出路了。
可她的呢?
杨春兰忍了又忍,这才逼着自己开口道:“咱们把货堆在一起,到时候大嫂若是有办法,你就连我的一起卖了。”
胡梅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拒绝道:‘那可不行,咱们这么多冬麻,光是本钱加起来就有一百二十两银
子。”
“我那点私房,顶天也就六七十两。咱家私塾的生意,本钱可都是爹娘给的,我要是说这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冬麻都是我的,爹娘会怎么想?大嫂又会怎么想?”
“到时候别说大嫂不会帮我了,只怕爹娘以后都不会把私塾的生意交给我了。”
胡梅可不傻,得不偿失的事情,她才不会干。
杨春兰紧握的拳头用力到极致,她最恨的便是余红翠那一张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嘴脸。
这个时候拿冬麻的事情去求她,还不知道要遭多少奚落?
胸腔里的愤恨仿若有根银针在体内逆行,期间种种痛楚,叫人难以忍耐,却连痛呼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