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出去的时候,赵虎成已经被众人轮流说了一通。

马看样子是救不活了,气息似有若无的,外伤不多,鞭伤很是醒目。

余长江在一旁冷笑道:“这原本是挑来送你们家喂养的母马,这一次秋收后,我们并不打算带走的。”

“现在看来,半死不活地留下也是碍你们的眼。”

赵虎成心里憋着一口气,羞愤又怨懑。他堵不上余长江的嘴,也堵不上村民们的嘴。

那些奚落鄙夷的声音,像是滚烫的炭火,一下又一

下地灼伤在他的身上。

赵虎成紧握着拳头,有好几次都想爬起来质问余长江,为何要如此“欺人”?

可余长江却继续在他的耳畔讥讽道:“一起赶来的马匹都下地了,唯独留了两匹在家里给她们送饭。”

“早上大伙吃饭的时候,还有人骑过这匹母马,温驯不说,身上可是一点伤痕都没有的。”

“我叫你一声赵二哥,那是看在我姐夫和我姐姐的面上,不然就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还不屑于和你攀亲。”

赵虎成低垂着头,眼睛紧紧闭着。

道歉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僵持着,脸色渐渐变得青紫。

余大海见状,拍了拍余长江的肩膀道:“你先带着几个兄弟把马送回城里去找老徐看看,说不定还有救呢?”

余长江冷哼一声,知道余大海是想支走他。

而他也不想留下来处理这种恶心他的事情,于是便招呼方梁几个,再次把马往城里抬去。

余大海看着赵虎成僵硬冷肃的面孔,在一旁道:“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现在是二嫂子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