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是你!”老皇帝艰难开口,说出的话似破败的风箱鼓出的风一般。
“父皇见了儿子,怎这般表情?”慕容彦闲适地在老皇帝床榻边坐下,翘起二郎腿,“父皇不想见儿臣,想见的人是谁?是老二?”
“儿臣早就知道父皇心底最疼的其实只有老二。父皇爱屋及乌,这么多年不曾忘他那个魏人的娘,甚至都快要死了,还要废了本宫这太子,让你的二儿子做皇帝。”
“既然父皇这么偏爱他,那儿子就送他早日去地下与您团聚如何?”
“你,你敢!”老皇帝拼劲最后的力气扯住慕容彦的衣袖,“他是你弟弟……你会遭报应……”
慕容彦冷笑着一根一根掰下老皇帝的手指:“本宫从不信报应。父皇,你该安息了……”
……
黎明时分,一辆推着粪桶的车子在南宫门被拦下。
“停停停,干什么的?”奉命守卫宫门的士兵将车子与推车的人拦下,“奉太子殿下之命,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宫。”
“这……”推车的人似乎十分为难,取出腰间的腰牌递给守卫的士兵道,“大爷,奴才是运泔水的,这泔水不运出去,不行啊。”
守城门的士兵接过令牌,与同伴互相对视一眼,上前要检查一番,只是还未走近,便被桶中散发出的味道冲的受不了。
“行行行,赶紧滚蛋。”
“谢谢大爷。”运泔水的人弯腰道了声谢,推着车子向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