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慢慢发现,他与太子为敌,从不为什么皇权,而是太子不仁,他想为北疆百姓谋一个海晏河清。

他骗过她,却是为守她,从未伤害过她分毫;他心中有疾,触不得旁人,却独独能将她护在怀里。

姒槿无奈叹了口气,是她脾气一上来便听不进去其他,还是得回去让他好生解释解释。

想通了,姒槿本要起身与白莲告辞,却听见白莲手下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琴音——是弦端了。

姒槿疑惑抬头,却见前方不远处的白莲已然起身,目光看向姒槿身后。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有血珠滴下,血滴在素白色的衣摆上,像极了落在雪中的红梅。

“二皇子殿下。”白莲拱手道。

姒槿闻言一愣,转过头去,就见慕容繁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薄唇微抿,一双微挑的凤眸直直地望着对面的白莲,眸中有着藏不住的凉意。

姒槿有些诧异,慕容繁很少会如此直白地暴露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姒槿上前两步来到他的身边,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皱了皱眉,姒槿有些不悦问道,“这是喝了多少?你最近怎么……”

姒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慕容繁握住了手腕。

下一秒,她便被慕容繁扯着向外走去。

姒槿被慕容繁带上了马车,从乐坊到二皇子府,这一路上慕容繁一字未说。姒槿心中也有气,好声好气问他了,他却理都不理,姒槿干脆也一句话不说,靠在马车另一边,看外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