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送贤太妃出去!”
姒槿叹了口气,从太后身侧起身走向贤太妃的身边,轻声开口道:“贤太妃请……”
贤太妃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痕,最后看了一眼座上的太后,终于绝望地起身向外走去。
行至凤栖宫宫外,苏姒盈出声将姒槿叫住,声音之中满是恳求:“皇姐……你有办法吗?你有办法救救牧家吗?上回你去同皇兄说,皇兄可有说什么?”
对上苏姒盈含泪的双眸,姒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苏姒盈垂下头,眸中的亮光一点点晦暗,姒槿犹豫了片刻,开口:“长乐,你信我吗?”
长乐猛然抬头,看向姒槿:“皇姐可还有什么办法?”
姒槿摇了摇头,道:“办法倒是没有,只是至少能保住枢密使同驸马的性命。你可知如今朝中形势?如今朝中多数大臣已被范家收拢,君家与丞相房家相互依偎听命于陛下,只有牧家仍在朝中中立,范家若是想铲除异己,必然会从孤立无援的牧家开始动手。”
“牧枢密使曾书信与陛下言范承允与北疆勾结泄露军机,却给不出实际证据。若是陛下在朝堂上查证此事,又有多少人会相信枢密使?诽谤朝廷重臣已是重罪,若是范承允一党再趁机反咬一口,牧家便是陛下想保,也保不住了。”
之前去寻苏承宜时,苏承宜说的那番话,姒槿回来思索许久才得出一个结论——苏承宜已尽力在保牧家,但是如今朝堂之中早已被蚕食渗透,哪怕是身为一国之君的苏承宜,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也不敢贸然动手,他只能等,等一个时机,让范家一党及其背后的势力放松警惕,或者是,设一个局,请君入瓮。
听着姒槿的话,苏姒盈还有些不解:“皇姐的意思是?”
“我会安排你去与枢密使见一面,届时你尽力劝枢密使认了这带兵不力之罪。陛下会下令抄牧家家产,放枢密使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