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是《中庸》啊,姒槿望着书微微破损的书封有些出神。

这本书她初读时觉得甚是晦涩难懂,后来再慢慢咀嚼重读时,才觉其中深意。

“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中庸二字,何其简单,又何其难。他们都不是圣人,在这纷繁复杂的乱世中,只能先求得所念。

就在姒槿出神时,夏兰上前来附在姒槿耳边轻声提醒:“公主,太子妃来了。”

姒槿闻言抬头朝外面望去,这才看见太子妃抱着怀中的小皇孙正向这边走来。

“姒槿在想什么这般入神?刚才叫了你几声,也不见你应。”太子妃声音温软,抱着苏诏,一边向姒槿这边走来,一边同姒槿说话。

姒槿忙从石凳上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跑神了,没听见嫂嫂的声音。”迎上前去,姒槿看到太子妃怀中抱着的苏诏,喜欢的紧,“诏儿都长这么大了,快来给姑姑瞧瞧。”

“不久前刚刚会走路了,只是还不稳当,也会说几句话。”太子妃笑着将苏诏送到姒槿怀中。

“是吗?”姒槿看着苏诏肉嘟嘟的笑脸,对还在吐泡泡的苏诏道,“诏儿,叫声姑姑听听。”

“拗(niu)、酥酥……”小苏诏小眼一眯,开口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