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宜修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气,他无力地将手臂支撑在桌上扶住额头,太阳穴处似针扎一般疼。
池平入门时就见君宜修伏在桌上,他面色惨白,额间微微有一层薄汗,而桌上满满一桌的吃食几乎未动。
快步上前,池平担心道:“少爷,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君宜修直起腰转头看向池平,面色已恢复如常:“我没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池平看着君宜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将多余的话说出口,只道:“有些眉目。简之来到西洲后在颍州县做了夫子,并且他与长宁公主同住了一段时间。”
听到这里,君宜修面上染上几分冷意,他沉声问道:“可有查到他的身份?”
“属下询问玉安巷百姓,他们给出的画像均是带着银面的画像,再细问他的身份与长相,便都是一问三不知,有的说他戴面具是因相貌太过丑陋恐吓到旁人,有的说是因长相惊为天人,总之多为胡言乱语。只知他应是西洲人士,幼年时便与其母在西洲常住,后来他母亲病逝,便离开了西洲。”
君宜修拧眉细思,总觉得简之身份不应该这样简单。他既然知道姒槿的身份,却并未将她带回邺京,而是在西洲逗留,如今甚至将姒槿一人独自留在西洲……
“你可知如今简之去了何处?”
“禀少爷,只知他应该是往西边去了。对了,”池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像递给君宜修,“与他同行的有一人,这幅画像是属下从西洲府衙得来的。”
君宜修接过池平递来的画像,打开画像。看见画像上的人,君宜修眯了眯眼,眸中流露出杀意。这个人他可认得,并且记忆深刻。
宇文元嘉!上一世,他便是中了他的计,死在飞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