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槿面色微变,哑声问道:“你们给我吃的什么?”难不成是她伤了君家的贵人,这就要杀她灭口。
“姒槿姑娘放心,不过是些软骨散,对身子并无害处。你既不愿意服侍大人,奴婢们只能想些法子让你乖巧一些。”
这药效上来的很快,姒槿只觉得双腿双脚渐渐使不上力气,需人搀扶才能勉强站得起来。
见姒槿如此状态,大丫鬟满意地笑了笑,对另外几个丫鬟吩咐:“将人带走。”
另一边,君县令大骂君兴邦一顿后,两人一同去了君宜修的住处,想要向君宜修赔不是。
彼时白思怡刚刚为君宜修上好药,人还未离开,站在原地犹豫着想要询问他关于姒槿的事,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君宜修低头看着池平自转运使司取回的公文,听到声响抬头看向门外。
“大人的伤口可严重?”见君宜修向这边看来,君县令快步上前来到君宜修案前,见君兴邦颈上的伤口无甚大碍,才松了口气道,“都怪下官这逆子对他房中之人管束无方,这才冲撞了大人。”
君宜修闻言,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君县令道:“这点小伤倒是不算什么,本官也不会与二叔计较。”
君宜修说着,目光瞥向君县令身后的君兴邦,脸色沉了沉,声音中夹了几分寒意:“只是还希望堂弟与我好好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宜修到底是活了两辈子、征战了两辈子的沙场的人,他一开口,话中的冷意让君兴邦双腿忍不住打颤。
“我……我……”君兴邦张了张嘴,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他转头看向君县令,想要让自家老爹替他说几句话,可君县令也是黑着一张脸,不理会他。
“你说不出口,那本官替你说。”君宜修从桌前站起身来,缓步来到君县令与君兴邦父子二人面前,冷声道,“同处西洲,只有凤州县上缴税款年年不足。天灾旱涝时百姓生不如死,风调雨顺时百姓仍哀声怨道。烧杀劫虐的案子一个接一个,冤假错案层出不穷,衙门前的登闻鼓都被敲烂了,衙门中却依旧无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