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个人而言,对于出宫这件事,她并不排斥。毕竟相比宫内,宫外多的是自由。
她自幼在元隐山长大,对元隐山也还算熟悉,灵海寺中的和尚大师也很是友好。
最重要的是,去元隐山两年,她无需再担心与君宜孝的婚事。这便让人舒心了许多。
一边想着,姒槿一边转头对梅萱吩咐:“你去收拾些简便的衣物,父皇命我明日动身,不能耽搁。”
姒槿说着,目光落到一旁衣架子上晾挂着的披风。
这披风正是先前慕容繁的披风。披风料子上好,上面有以银线绣着的云纹。如此典雅精致的月牙白披风,与慕容繁其人甚是相配。
上前取下披风,姒槿将披风交到梅萱手中交代道:“这是慕容繁的披风,你吩咐下去让人给洗了。现在衣物洗了,干的也快,明日干了,便送还给他吧。”
姒槿说着,一顿,脑海中浮现出在画舫上慕容繁为她披上披风的样子,又道:“代本宫与他道声谢。”
梅萱应声是,接过披风,叠的规整。
看着手中的披风,梅萱笑道:“先前在画舫上,慕容皇子那模样,看起来甚是牵挂殿下。那时慕容皇子看殿下的眼神,甚是温柔。奴婢怀疑,慕容皇子心悦殿下。”
梅萱说这话时,姒槿已经坐下,正为自己倒茶。一听梅萱的话,姒槿手下一抖,几滴热茶就这样溅出杯来,沾湿了上好的梨花木桌。
“慕容繁对谁不是一副彬彬有礼儒雅随和的模样。”放下茶壶,举起倒满茶的茶杯放在唇边轻抿,姒槿继续道,“长乐时长去寻他,他见长乐不也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这不一样。慕容皇子看您的眼神,与看长乐公主的眼神分明不同。奴婢猜测,他定然对殿下有意。”梅萱说着,羞红了脸,转头询问一遍安静站着的夏兰,“夏兰,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