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怡脸上一热,颊上染上淡淡的绯红。

来到桌边将托盘放下,取出药碗,白思怡道:“公子,该喝药了。”

听到声音,君宜修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唇角的笑意几乎是一瞬间收回。

转头看向白思怡,君宜修疏离道:“多谢。”

想要抬起胳膊接过药碗,却发现双臂几乎使不上力。

白思怡耐心解释道:“公子放心,现在手脚无力只是因为昨夜爷爷为你缝合伤口时用了些麻药,等过几个时辰药劲散了力气便可恢复。”说罢,白思怡拿着碗坐到君宜修的床榻边,舀起一勺汤药在唇边吹凉,向君宜修递来,道,“我来喂公子喝。”

见到白思怡探过来的药勺,君宜修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冷声道:“不麻烦白姑娘,叫池平来便可。”

“池公子方才刚刚出门,现下不在家中。”白思怡将勺子递到君宜修的嘴边,“还是让思怡来吧。”

君宜修面色有些难看,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放在被下的拳紧了紧。

她陪他这么多年,他也对她呵护至极。为她顶撞过君辽,为她冷落过姒槿。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也是假的。

可她用谎言欺骗了他这么多年,让他不断地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甚至害死他和姒槿还未出世的孩子。

想到这里,君宜修额间隐隐有青筋冒出。

那是他与姒槿的第一个孩子,或许是男孩,或许是女孩。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本该都是要备受疼爱。如果当年不出事,或许不出多长时间,那孩子便能跑到他的身边,奶声奶气唤他一声爹爹。

君宜修的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