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醒醒,有公公来家里送赏赐了, 老夫人正在等你呢。”
苻令珠在被窝里哼唧了一声,满脸倦容, 昨日王易徽喝醉了酒,比以往还要疯狂,硬是将她磨到快天亮。
她因着对其愧疚, 也就半推半就的放任了, 后果就是她现在腰酸得不行,就连手指都没得力气。
想着昨天晚上跟王老狗说了一堆道歉的话,她将脸埋进了枕头了, 真, 没脸见人了。
采荷还在锲而不舍地唤她, 手已经麻利地将床帘掀起,床头边上流苏穗晃动着,“夫人,快起, 不好让宫里的公公久等。”
听到公公, 苻令珠终于费劲地借着采荷的力气坐了起来, 起来之后先环视了一圈,见没有王老狗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夫君呢?”
采荷一边红着脸给她穿衣,一边道:“郎君天不亮就被叫进宫了。”
进宫了啊。
苻令珠抿抿唇,进宫了好, 进宫了她就不用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喝醉,还记不记得她说的话,若是没记得,再说一遍,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穿好衣裳后,她伸手指指桌子上的汤药,“把药给我,我先喝了,饭食等我稍后回来用。”
这药是她阿娘专门给她求来的方子,专门调理身子用的,她在西北遭了罪,被关在金矿暗无天日小半年,所有信件均收不到。
远在长安的苏若儿和苻铎宛如热锅上的蚂蚁,都说母女连心,到她这,跟父亲也连心,若不是王老狗将她救了出来,赶紧送信给长安,说明他们不日就要回来,他们两个行李都收拾好,打算去西北找她了。
等她回来,见她瘦得都快脱相了,苏若儿当即眼泪就掉下来了,第一次将苻铎训了个狗血喷头,连带着对王老狗都没有好气,直言让他不要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