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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这座城池里,被打杀了,都无人理会。

苻令珠听闻,心头一哽,翻译出来时,几位婶子和嫂子也俱都沉默了。

以血统论,如此荒诞的分法,在蒲州轻而易举实现了。

“姊姊,没有关系的,不要头疼,等娜塔莎攒够了钱,就带着族人搬出蒲州,”娜塔莎晃着小腿,脸上布满憧憬,“姊姊是长安人,但长安我们是万万不敢去的,我们可以找一个小山村落脚,在那里养牛养羊。”

她们几位从长安等地过来的人互相对视一眼,眼里全是不忍。

走出蒲州?

没有路引,拿什么走?

在蒲州是奴隶的贱籍,走出去,一样还是。

没有戳破娜塔莎的幻想,苻令珠问她还要采购什么,趁着她们还在这城中,便同她一起全买了。

娜塔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的天,嘴里急呼:“不赶趟了,阿娘该着急了。”

“别急,”苻令珠按住团团转的娜塔莎,“还有我们帮你。”

娜塔莎重重点头,而后拿出自己缝补了许多次的破旧荷包,将里面的铜板倒出来,交到苻令珠手上,告诉她,她要买一些香料。

苻令珠看着堆满自己手心里的铜板,将其全部塞进了自己的荷包。

香料在大堰十分昂贵,更何况是物价特别高的蒲州城。

温柔问道:“你可识得香料?想买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