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儿笑出声来,“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分家呢?你且放心就是,有你祖父在,你大伯父不会贸然出手的。”
“对,”苻铎接着道,“今日明珠可谓是狠狠扎了兄长的心,他现今不过是在气头上,等他想明白你说的话,就会明白,太子绝不是苻家可以投靠的人,父亲也会盯着兄长,你且放心就是。”
几乎是撵着将一步三回头的苻令珠赶走,苻铎有些气馁的同苏若儿说:“夫人,你说,若是当年我争上一争,是否就不需让明珠为苻家操心了?”
他神情低落,整个人像是个急需让人抱抱安慰的小狗。
苏若儿为他整理衣襟,想了片刻道:“若你真成为兄长那般的人杰,只怕我还看不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夫君,我们过了这么多年的闲散日子,也时候该将责任拾起来了。”
苻铎握住苏若儿的手,“夫人,那我去寻父亲了?”
“去吧,好好同父亲、兄长说话。”
她站在屋外,看斜阳遁入彩霞后,直到苻铎的背影消失不见。
那一晚,父子三人促膝长谈,灯火明亮,一夜未灭。
第二日钟声响起,苻质率先而出,回了房梳洗一下,便去上了早朝,在朝上,他一改往日作风,为两个儿子争取到了外放的差事。
并对太子疏离中透着恭敬,再无往日那上赶着的劲头,对朝堂上太子一派和其余皇子争论时,也明哲保身默不作声。
而苻铎回了房,先睡了一觉,他毕竟还病着,这样,他还不忘在睡前让夫人别忘了给父亲请个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