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弯了腿,再次给他行了一礼,“伯婕明白。”
王易徽颔首,不再管她,自顾自拿起书,开启一日的学习。
之后几日,苻令珠不再强求自己早起,反正潘伯婕的衣裳都没做好,去了演武场也是同柱子般站着。
郎情妾意什么的就别想了。
王老狗回来,她就算做样子,也得黏在他身侧,因而没有注意到,潘伯婕日日去祖母那里。
她年纪也不算小了,十六了都,再不定亲,到了十七该交税了。
大堰为了提供生育率,女子十七不定亲,不尚人家,是要交税的。
王家不是给她交不起税,而是祖母也觉得,是时候给她相看了。
苻令珠大包大揽将这个活计包了下来,她要是将潘伯婕嫁出去,还怎么勾搭王老狗,人可得看好了。
有王易徽的日子,潘伯婕是处处躲着苻令珠,看在其他人眼中,便是郎君回来,主动避嫌,看其都顺眼许多。
给两人做媒这事反正是急不得。
苻令珠索性放任潘伯婕的躲避,郎君们不都喜欢保护这种没有能力,只能做莬丝花的小娘子。
听小娘子说自己如何难,只有其一人可以依靠,骨头都得酥一半。
上赶着不是买卖,不如先让潘伯婕和王易徽维持现状。
她则充分利用自己讨来的好处,开始给王家大换面。
不断有东西被送入各院,除了小王康的院子里,多了几个蹴鞠,其余各院都被苻令珠的东西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