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时不时总能将视线交叉在一起。
街道两侧, 招揽客人的酒肆胡姬热情大胆、身着男装的小娘子骑马经过、金黄头发的波斯人同人手舞足蹈比划。
长安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并没有因为离去的郎君们而寂寥, 恐怕只有这头顶的细雨为他们伤怀。
架马车的仆人在外问道:“郎君、夫人,我们去往何处?”
苻令珠放下车帘, 转头看向王易徽,发现王易徽正在等她的意见。
她想着早上回门时,王易徽又被“下婿”打了几下, 虽然是做做样子, 到底自己心虚的不行,便道:“刚才已经见过父亲、母亲,如今, 我倒是有些伤神, 不如就此回家去罢?”
王易徽颔首, 对马夫道:“回王府。”
既然两人已经开口说话,变扭、尴尬便退去了,王易徽还安慰了苻令珠两句,让她不必太过牵挂天丙的小郎君们, 让她对他们多一些信心。
不过短短相处过半年, 她对天丙班的感情便已经深厚了, 当然知道王易徽是何意,点头称是。
又询问:“不知夫君实习地点在何处?”
王易徽握着书的手指收紧,整日同旁人说是欢喜于自己才会下嫁的小娘子,知道关心天丙班的小郎君去实习的地方好不好,小娘子要议亲的对象是否靠谱。
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夫君在哪实习。
还真是, 相当欢喜了。
苻令珠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样说,都怪四娘和真真,搅和的她心都乱了,赶紧找补道:“我知西北军和金吾卫都给父亲发出邀请了,就是不知夫君选择了何处。”
王易徽就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出来,淡然道:“去了金吾卫。”
啊,金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