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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敲响,考试随即开始。

充当监考官的教习们,先捧着卷子将国子监人数较少的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发了下去。

书学可谓是国子监里最让人眼红的一门,发下去的卷子是上好宣纸几张。

他们的毕业考核第一门竟然只是赋诗一首写大字。

一天考试下来,写上几张字,抒发一下自己对楷书、草书的理解,就能考完。

哪像他们,算学的得算数,律学的得背朝廷法令,其余的,什么《左传》、《尚书》、《论语》,各种书籍来吧。

比不得比不得。

他们觉得书学好,书学还觉得他们好,日日练字,他们手腕都快折了,还必须得写好,毕竟教习是奔着将他们培养成书法大家去的,稍有不慎,写歪一个撇,那就无缘甲等了。

哪像其余学的学子,只需要动动脑子,背背书。

一会儿功夫,教习就将所有的卷子分发完毕,由教授骑射的教习在最外围巡视保护,其余教习就开始到处溜达。

六学的学子互相羡慕一番,收起心神,开始答卷。

坐在第一排的宋祀胸有成竹地翻开自己卷子,倏地瞪大眼睛,入目的第一道题就是那么的陌生,他将卷子翻动一遍,立即激动的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祭酒就坐在他对面,闻言厉喝:“安静,考场之上岂容喧哗!”

他咬着牙左右回头寻找给他拿考卷的教习,却没在考场上看见此人的身影,手握成拳,击在了案几上,发出“砰”一声。

又被祭酒训斥:“不要左顾右盼!”

离他稍远的苻令珠听见那声响,摇了摇头,就不觉得疼?何苦来哉,跟自己的身体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