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徽沉默,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苻令珠又想做什么,自然也没有办法回答。
他长时间不说话,谁料反倒让国主误会,他颇有些忧心忡忡,“难不成,你当真记恨她不想嫁你,想等婚后在磋磨人家?这为她家打点前后的只是做给人家看?”
国子监的风言风语,国主自然也是拿当笑话一般听了,可眼下,他显然是把笑话当了真。
“你这可不行,不管如何,人家小娘子等了你三年,已将最美的花期错过,便是想和退婚,做的不对,你也不能生出磋磨人家的想法!”
王易徽不得不中断国主逐渐发散的思维,“陛下,我并没有如此想过。”
国主狐疑的看向他,脸上写满了,我不信。
但转念一想,不管如何,能引他动了关注,总是好事,慢慢的,性子肯定能扭转过来。
看着现在的他,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总是带着伤的那个孩子,倔强的说自己不疼。
哎,造孽,好好的孩子,变成这般模样。
那个时候长安公主还没和王易徽的父亲和离,但是作为一名军人,镇守沙场是本职,两人聚少离多。
加之长安公主痛恨自己不得不嫁给,死了媳妇的王易徽父亲,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前任丈夫,生下王易徽后,轻则训斥,重则动手殴打。
小小的年纪,就带了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