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堰,连名带姓叫人,是极其不尊重人的方式。
董姜将苻汝真和卖身的女子相比,不仅将苻汝真踩在了泥里折辱她,还让苻汝真落人口舌,要知道女子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他还不是觉得苻汝真非嫁他不可,把她名声搞臭自己也不在乎。
称得上一句:败类!
苻令珠眸中满是冰寒之意,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走进来,一下就将东阁仅有的空地给填满了。
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被倒掉的菜,好在这些学生们没有动起手,桌椅们还都妥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绕着汤汤水水走过,所有太学的同学全都给她让路,直到她停在满脸不屑的董姜面前。
苻汝真见她过来,委屈便忍不住了,金豆豆掉的速度变快,已然快成为流淌的小河,抽噎着唤她,“三、三姊。”
太学天丙班的同学们,虽平日里不喜欢她,可那是完全是见到太优秀的人,自身产生自惭形秽幼稚赌气的想法。
此时见她过来,好像都有了主心骨,不自觉就朝她靠拢过去。
一个个就像怒发冲冠的“小鸡仔”,气得跳脚,却拿董姜那伙人无可奈何。
董姜哈哈大笑了三声,笑的他自己都直不起腰来,“这不是苻三吗?怎么着,惹了小的,来老的,你要为他们出头?”
“你可要想清楚啊,”他站起身,向和他同桌的两个男子拱手,嬉笑道:“这两位,一位是长安公主的长子,一位是其次子,你知道我的意思吧,他们两位可是沛笙的兄长。”
“你不是要同沛笙成婚?以后见面可是一家人,你现在离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今儿个,本小爷没见过你,你以后依旧还是我们的好弟妹。”
太学的同学们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尤其是天丙的学生,一个个都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