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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向觉得棋琴书画是小道,只有为官造福百姓才是大道的女儿今儿是怎么了?没有劝说她的父亲认真为官,还如此耐心的解释在国子监的事情,这要是往常,早不耐烦,抓紧一切时间回房念书了。

这肯定是在国子监受委屈了,便一定要苻令珠说出来。

苻令珠今天刚刚回来,能说的不多,想着既然不同王老狗退婚,还是要先告诉父母,张口刚提了王易徽,还没往下说,就被苏若儿打断了。

苏若儿一向温婉大气,此时听到苻令珠提及王易徽,就开始训斥苻铎,“都是你,早早将明珠的婚事定下作甚!惹得明珠不开心。”

苻铎被说的委屈,“那不是当时和王兄相谈甚欢,况且他家的小沛笙当真是一表人才,不给明珠定下,就得便宜其他小娘子了,我哪知道明珠不喜欢他,后续王家又发生那么多事。”

“那你看着明珠嫁给自己不中意的人!”

眼见着阿娘又像记忆中当着自己面假意数落起父亲,在他们父女两人之中调和气氛,苻令珠的泪意真真是将眼眶都憋红了,插话道:“阿娘,我不打算退婚的,五郎……”

她顿了顿,换了个亲切的叫法,同父亲一样叫起他的字,“沛笙这段时日从西北回来后,我在国子监仔细观察一番,倒是觉得他一表人才,自己也起了欢喜的意思。”

我呸,谁欢喜王老狗。

“父亲和阿娘不必我的婚事忧愁,儿以改变心意,想要嫁予他为妻,和他共进退。”

我呸,到时候一脚踹了他。

她话音刚落,大伯苻质还穿着一身官服怒气冲冲在婢女的带领下走进院子,人未至,声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