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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正德和杜氏知道这事的时候差点儿没晕过去,这可真是捅破了天了。

且不说裴正德只是个落魄的伯爵,便是家世再好,碰上这要砍头的大事也是无可奈何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裴正德都是府中的嫡长子,裴正德和杜氏当然不会放弃裴正德。

裴正德和杜氏花了好大一笔钱,才求得了在大牢里见裴霖一面的机会。

裴霖见了杜氏和裴正德就哭喊着说他是冤枉的,他便是再浑也不敢说这事,他只是在那天的宴会上而已。

杜氏和裴正德也知道裴霖的性子,裴霖是个纨绔不假,可也确实不是这么胆大的,裴霖多半是被冤枉了。

只是这事是有口也说不清。

这些天裴正德找了不少门路,可都无功而返,短短几日间,裴正德和杜氏就老了不少。

杜氏哭个不停:“老爷,你得快些想个法子啊,霖哥儿打小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等苦楚,若是再在牢里待上些时日,只怕是活不了了。”

在大牢里自然是少不了拷打的,上次见面时裴霖便瘦了许多了。

裴正德也是眼圈一红,这是他的嫡长子,他当然爱重,可他只是个破落的伯爷,在朝中也只是领个虚职,上哪去找人。

何况妄议皇位是砍头的大事,谁敢沾手?

说来说去,也就只有简在帝心的陆砚陆大人能插手一二了。

可镇国公门第高,他一个破落伯爵凭什么能求得动陆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