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事儿没有人知道。
一满就是这么多年。
可相比于七郎,鹿景渊这边就颇为复杂了。
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镇国公将一切安排好,却从始至终没有冒头,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正月自然是最热闹的,人情来往,拜年送礼都是少不了的。
好在夏小乔他们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国子监祭酒、沈家以及一些左邻右舍,同窗们的往来而已。
可能是出于保护,太子上奏时只说了寻回皇家长孙,并未对其在何地由谁抚养多加提及,因此,知道内情之人并不多。
“看看,怎么样?你周哥哥帅吧?”
一大清早,周驰穿着一身官服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济仁堂。
“还行吧。”
夏小乔一边翻着账本,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你今天第一天走马上任,不去衙门,不去巡街,来我这儿做什么?”
沈家那边既然撇不清关系了,那济仁堂她自然当仁不让,尽快熟悉起医馆内的事物了。
不过,如今正直正月,来探病的没几个人,但是成药到是卖了不少。
多是一些消食去积类的。
过年嘛,大吃大喝不利于肠胃吸收克化。
“谁说的?我这不就是来巡街的吗?”
周驰说完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她对面,还不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夏小乔一脸无奈,“你确定这不是假公济私?上班摸鱼?”
“哪儿就那么严重了?这可不是以前了,你少上纲上线啊!!!”
周驰喝了一口茶,随即拿着茶碗斜眼看她道:“不是,你们家啥情况啊?那个姓鹿的跟镇国公府的关系不清不楚,结果转头你家七郎怎么就又成了皇长孙了呢?”
夏小乔听完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放心,我看过了,没人。”
周驰马上道了这么一句,随后又道:“我今天就是刻意来找你的,哼,要不是那个姓鹿的看得紧,我至于吗?我?”
一想起鹿景渊,周驰就恨的牙痒痒。
他就不该手欠。
你说救谁不好,偏救了个情敌出来。
还是一个心眼比针细,比谁都多的家伙,严防死守,搞的他连见一下夏小乔都难。
“你还有理了?周驰,我在跟你重申一遍,我成亲了,你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为吗?你——”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知道了——”
周驰一脸的不耐烦,“不过,知道归知道,但我不认。”
一想起这事儿他就颇为意难平,自己追了好几年的姑娘,结果睡了一觉就成了别人的。
凭什么?
夏小乔见此,也懒得跟他争。
“你找我就为这事儿?”
周驰马上瞪大了眼珠子。
“这还是小事儿吗?”
“这要不是在宴会上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还有,这样的大事儿,你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竟还满我?”
夏小乔放下账本看向他道:“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
“自然。”
周驰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吗?太子虽为东宫,可这些年因体弱极少参与政事,仪仗的也只有沈家而已,而沈家历经三朝,早已成为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的处境十分艰难。”
“如今其他皇子也已长成,野心勃勃,要是知道了你们是皇长孙的抚养者,他们动不了沈家,还动不了你们吗?”
“那鹿景渊就算跟镇国公府有渊源,可最多也就是个庶子,能不能进的了镇国公府的门还两说,就凭他一个解元的出身,能护得住你,护得住你的两个孩子吗?”
夏小乔看了看他,“所以呢?”
周驰深吸了一口气。
“赶紧跟他和离。”
“我还能害你不成?”
“这样大的事儿你都不跟我商量,隔岸竟跟沈家就这么定了,那都是一群老狐狸,你不懂这人心之险恶。”
“小乔,你该信我的。”
面对周驰这一番言语,夏小乔看了看他后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可现在你我身份有别,周驰,你要清楚,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家族的,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安国公府上下几百条性命。”
“如今不同以往,我们每个人都要谨言慎行。”
“这件事我知道瞒不过你,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瞒,可我也不想把你牵连其中,也不想把安国公府牵连其中,你们安国公府一向中立的,你当知晓。”
“我自然知道。”
一说起安国公府,周驰将茶碗往桌上一放。
“可你让我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