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依旧前行。
可马车里的气氛却十分压抑。
鹿景渊一直沉着脸在看书,而一旁的夏小乔无奈的吐了口气。
“阿渊,你别听她胡说。”
“她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惦记你不成,反过来拿这些恶心我,呸,我才不上她的当。”
说完一把抢下鹿景渊手中的书,凑到他身前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小乔脸上堆着笑,可某人就这般淡淡的看着她。
也不言语。
“诶,你说说你——”
夏小乔一脸无奈,“这事儿搁谁身上,生气、担心、害怕、焦虑的也应该是女方吧?可我倒好,还要翻过来安慰你?”
“鹿景渊,差不多就行了啊——”
说完瞪了他一眼,而鹿景渊依旧这般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抓起她的手,沉声道:“所以,你也生气、担心、害怕、焦虑过吗?”
“没有!”
夏小乔回答的特别干脆,干脆到鹿景渊都为之一愣。
“为何?”
“因为我相信你啊!!!”
夏小乔的目光赤诚,坦然,没有任何躲闪,就那般映衬到了鹿景渊的眼中。
他一时竟有些反映不过来。
“相信我?就这般信我吗?”
“当然了。”
夏小乔笑着拉着他的手,眼神满是笑意的看着他,“当然了,我夏小乔看重的男人,怎会行那狼心狗肺之事?做那背信弃义之徒?”
“你可是励志要做圣人的,你的心智之坚岂是那群井底之蛙可懂的?”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自然,自然到鹿景渊看不出一丝的讨好和迎合之意。
所以,这些都是法子她内心的想法吗?
鹿景渊深深的看着她,其实,这样被人质疑,也不仅仅这一次了。
村里的长辈们千叮万嘱,村里的其他人大多也都是这么想的。
似乎笃定他鹿景渊将来定是个背信弃义之徒,猪狗不如之辈。
他也从不辩解。
因为辩解毫无意义。
若是他能做到,不需说便可做到,倘若自己做不到,就算说了又有何用?
只是,他没有想到,夏小乔会如此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