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一个女子用苦肉计。
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没成?
鹿溪村
华灯初上,月挂半空。
“大娘子, 怎么忽然改主意不去了呢?你都不知道三娘子为此准备了一宿,结果您第二日说不去了,可把她气的不轻呢。”
牧南霜一边蹲下了倒茶,一边轻声的问了句。
而夏小乔此刻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单手托着腮,看着天上的弯月和漫天的星辰,淡淡一笑的道:“是吗?”
随后就是长久的沉默,牧南霜也不敢在多嘴。
而夏小乔捧着茶碗,看着夜空繁星,实则面上落寞情绪一脸无余。
“大娘子,您若是想郎君了,去看看又怎么了?再说大郎君秋闱在即,您过去打点也是应当的呀。”
说完递过去一颗剥好的葡萄。
而夏小乔将葡萄吃进嘴里,又托着腮道:“有章远在,自会打点好一切,我去与不去,都不慎重要。”
说完垂头笑了笑后,复又抬头望天。
她听完章远的话,原本想要亲自去一趟的。
可是想了一夜之后,她。放弃了。
以鹿景渊的才智心性,会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为人自律,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虽然自己确实往他身边塞了两个人,可是这俩人如果鹿景渊没有打算,以他的性子和手段,可以有千百种方法将人撵走。
可他没有。
既然把人留在了身边,定是有用的。
而他这般没日没夜的苦熬,焉知不是为了达成其他目的?
就看这大半车前朝的孤本,大儒的字画便可见一斑。
当然,以鹿景渊的心胸,自然不会为了这点俗物所折腰,他要的远远比这些要多的多。
他在书院越是辛苦,罗家和谭家对他便越是感激。
这些个外物不过是牛毛罢了。
那二人在陵州府经营多年,怎会一点门路都无?
再加上鹿景渊的才学,这次秋闱,夏小乔并不多担忧。
只是——
功成身退,半年之期将近。
也该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