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邵炀才被推了出来,人躺在病床上,闭着眼,应该是动手术时候累着了,他脸色苍白,看起来还是很虚弱,除了脸以外整个身体都被蒙在被子里,一根导管伸进被子里,另一端连着一个吊瓶。
蒋义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子邵炀,那种因为束手无策而产生无力感又升了起来,将他固定在原地,直到听到那个司机问医生邵炀情况,他才把注意力移过去。
医生说:“运气好,扎得深但没碰到动脉,幸好送来医院前没有擅自碰伤口,稳定了伤势。刀取出来了,缝了十三针,这段时间减少活动,下周就能拆线出院。”
蒋义狠狠松了口气,幸好伤得不重,不然他会后悔死。
体育生扎刀姿势看起来最初是想扎他,如果邵炀不是因为救他,就不会受伤。
他虽然不知道邵炀为什么会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巷子并且救了他,但看到邵炀时候他还是很高兴,可他没有护好邵炀,还让邵炀因为他受了伤。
上一回也是在那条巷子里得意忘形,失了手,这次又因为同样理由再一次酿成了大错,蒋义觉得自己太差劲了。
司机只帮着把邵炀推进了病房就要出去了。
蒋义叫住他:“不用看着他吗?”
司机:“少爷不喜欢家里人看着,你和他是同学,今天晚上请你帮忙照顾下,我在外面守着。”说完,连拒绝机会都不留给蒋义,便离开了病房。
蒋义看了眼还睡着邵炀,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愿意照顾邵炀,实话实说,他想在邵炀出国之前多看几眼邵炀。
但邵炀现在不愿意看到他,连正眼都不想给他一个。蒋义觉得自己如果在邵炀面前一直晃,邵炀肯定很不开心,到时候伤势好得更慢了。
但司机说了邵炀不喜欢家人在旁边,而这个时间点了,再打电话让唐晟景和马可波过来也不实际,而且保不准邵炀这事儿让那两人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所以蒋义只能陪房。
况且邵炀看起来麻醉还没过去,手术这么累,应该能睡挺久,说不定等他能在邵炀明早醒来前就离开……
这么想着,蒋义又打了个电话给马可波,告诉马可波今天他和邵炀不回去了,将打架和邵炀受伤事隐瞒了。
马可波倒是没问他们出了什么事,而是极其兴奋道:“难道你们终于想通要去开.房了吗?!”
“开你个头房!”蒋义斥道,说完才想起房里还躺了个病人,回头看床上人并没有要醒来痕迹,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又压低声音骂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装什么废料?”
“作为粉头,本职就是找出本命cp发糖,从细枝末节里抠糖吃!”马可波隔着一个电话就什么都敢跟蒋义说了,“蒋哥你可千万要劝邵炀别出国呀,我们众邵蒋粉还等着磕新糖呢,旧糖固然好,但磕多了黏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