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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以这样不尊重的语气提起母亲,历寒尽的拳头也不禁悄悄攥了起来。

臧修逸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反应。

他又低笑了一声:“我就想,你能为这个小野种做到什么程度呢?当初你说什么也不肯跪,那现在为了他呢?这个小野种,值不值得你给我跪下?”

他说着,又低头对着历暑至道:“小暑?这名字不好,要我说,你也改叫小野,是不是,小野种?”

在他这一番话之下,两人才明白臧野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很不合时宜,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朝着那个始终沉默的孩子看去。

就在下午,臧野还只是个在他家与历暑至玩耍的小孩子,现在却成了他们眼中臧修逸的帮凶。

这时候再想到他这个名字的意义,未免让人觉得有些讽刺。

“怎么样?肯不肯跪?”臧修逸改为抱住历暑至的肩膀,将人紧箍住。

“臧修逸,你不要太过分!”云星眠疾声道。

“嗯?”臧修逸挑了挑眉,将那一枚□□的刀刃对准了历暑至脖子上的动脉位置,“我说了,可不要威胁我,不然我可不知道,这孩子是先喷血,还是先掉下去。再问一次,历寒尽,你肯不肯为了你们的宝贝儿子,跟我下跪呢?”

在多年以前,他也曾蹲在受伤的历寒尽面前,给他的伤涂药,悄悄安慰他说真的受伤了可以哭。而现在,他却早已经变成了历寒尽记忆中那几张凶神恶煞的脸庞之一,面目全非。

“我大爸爸才不会跟你下跪,坏——呜呜呜……!”历暑至带着哭腔也不忘帮爸爸说话,只不过刚说一半,就被臧修逸又逼近了几分的刀子给吓住了,哭得更大声了些。

看着那与儿子的脖颈近在毫厘的刀刃,历寒尽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