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旧伤都差不多自愈了,新伤不算太严重,这两天就能走。”臧修烈欣慰之余,又不禁叹了口气,“我这自己还医院宿舍跟学校两边跑呢,真不知道怎么带他。”
臧野的事情他还没敢跟家里说,一是答应了臧修逸,他不想就这样做一个违信的人,二是,这孩子的出现,威力肯定不亚于在家里投下一颗鱼雷,恐怕能把整个臧家炸得惊天动地。
他也根本不敢贸然把孩子领回家里。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云星眠:“你看,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要不……先让小野去你们家待一段时间?他的伙食费我来出!我只要有时间就会过去看他的!”
云星眠还没讽刺他的脸皮厚,坐在臧野身边的历暑至首先转过头来,兴奋地点头:“好呀好呀!让小野来我家!”
云星眠在心底暗暗骂了臧修烈两句。
对于被虐待的臧野,他是十分同情,也想办法将他从臧修逸手中暂时解救了出来,但这真的不代表他有多喜欢这个孩子。
说实话,因为这孩子跟臧修逸的血缘关系,他内心深处甚至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抗拒,只是这样看儿子与他亲昵一些,都觉得浑身刺挠,更不用说让他住自己家了。
但他这对一个孩子的偏见毕竟很不体面,也没办法说出口,就只能含糊过去:“差你那点儿伙食费?你付得起雇我爸妈的钱吗?”
臧修烈的家境虽然还不错,但爸妈挣得也都是辛苦钱,一个开诊所白天忙到黑夜,一个在医院上班,同样辛辛苦苦兢兢业业,云星眠明白,他这么大了,肯定不想再伸手跟爸妈要额外的花费,一个医院的实习生,还是因为成绩优异提前申请的实习,肯定也拿不到什么薪水,对于小野的抚养,他恐怕也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个我肯定是掏不起啊,就咱们这交情……”臧修烈又想装可怜。
云星眠抬起手-阻止他接着往下说:“你少来,咱们没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