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了那个所谓的五年之约之后,应万海准备怎样逼他离开历寒尽身边,但陈晔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心思肯定就不简单,每次见到他都同样礼貌得体,尽管他们这五年间统共也没有见过几次。
“那我就先回去了,臧经理,应董他还等着你的好消息,他让我叮嘱你,别再为了这种小事分散精力,小野如果你不想亲自照顾,我可以派人再把他接回去。”
“不用了,那孩子我们家人会照顾。”臧修烈下意识地接口。
陈晔目光转向他,笑吟吟地点头:“贵府的家事,我们也不方便过问,臧医生既然开了口,那陈某当然也不好再僭越,应董也是出于工作考虑,只要臧经理的工作不耽误,怎样都好。”
他的话进退有度,对比之下,臧修烈刚才的急切难免显得野蛮了些。
不过心思纷乱的他却连窘迫的空当也没有,任陈晔与他们寒暄完,乘车离去。
臧修逸今天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在陈晔面前,温顺得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在陈晔走后,他同样是半个字没说,不过,这回却是懒得与云星眠多言。
他恨恨地瞟了云星眠一眼,转身就想走。
臧修烈却在下一刻叫住了他:“修逸,你要去干嘛?”
臧修逸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回医院,你不会以为你们医院会让人免费住吧?我临来之前签的一堆名字,可还没来及交钱。”
臧修烈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臧修逸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记忆中的他向来都是乖巧的,胆怯的,即使小时候偶尔为了逃避伯母的严厉大骂,而忍不住说些谎言把自己做的错事推到他身上,可臧修烈也一直觉得,那只是因为伯母对他太严厉了,自己做错事,不过是被老妈教训两句,而他却得挨上一顿真切的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