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银素的心里又有些毛毛的,不由得暗忖:这真是可以出院的状态吗?她怎么觉得这孩子心理状况还是不太对?
她为难地看了看院子:“斯寻啊,家里这几天装修,里面都是装修的材料,真的太乱了,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她也怕尚斯寻继续纠缠,赶忙就先把小门关了,想了想,还是从里面上了锁,才转身朝里走去。
因为害怕云星眠在院子里散步时会被人无意中看去,云少华特意选了个封闭严密的铁门,尚斯寻在外面根本看不到她上锁的动作,可是从那一阵悉索的叮当声中,他还是能猜出个大概,原本就阴恻恻的脸色看上去更为恐怖。
尚银素进了家,对仍然坐在沙发上的历景州开口:“爸,斯寻来了,在外面等着呢,我带他出去买点儿东西吃个饭,家里就不做饭了,等会儿寒尽回来,你让他打饭店电话叫两个菜吃。”
自从过年那天改了口,她跟云少华就再也没有叫过“历老师”。
云星眠自打进了房间就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她的话顿时觉得血液一阵加速。
他飞快地拉开房门,对着正上楼的尚银素发问:“你说来的人是谁?”
“斯寻。”尚银素随口答,并没有停下脚步。
“他不是在医院吗?”云星眠紧张地问。
“说是出院了,可能是已经调理好了吧,不过看着状态还真是挺差。”尚银素无奈地啧了声,“也不知道张鹤有没有心思管他。”
张鹤现在把尚耀宗送进了牢里,虽然离婚时把仅剩的那栋房子要回来做了赔偿,可从来没有工作的她却是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再加上她现在手又不灵活,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活儿干,尚斯寻的住院费都不知道是哪里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