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的继承人,恐怕连结婚对象都得经过他亲手安排。就像他当年毫无疑义地娶了何柳,再在外面养着一个又一个的情人。
在他眼里,婚姻与感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如果他真的有过感情的话。
云星眠不知道历寒尽心底这些多余的想法,只是接着问道:“会不会那晚臧修逸其实根本没有被萧达他们怎么样?他提前被救走了?”
历寒尽沉思了下,缓缓摇头:“他不会做那种多余的事,抓住臧修逸的把柄,对他来说,这个人就更好拿捏,事后在对方绝望的时候出现把所有后果都处理干净,远比让对方真的避开危险要划算得多。”
应万海是个生意人,可不是救世主,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视为棋子,能指望他对一个陌生人有多少慈悲?
云星眠又想起臧修逸那灰败的表情,看起来,他确实不像是顺利逃过一劫的样子。
臧修逸又不像尚斯寻已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他恐怕现在更是恨他入骨,说不定这回连历寒尽也一起恨上了,原本云星眠还担心穷途末路的他会展开更为激烈的报复,但既然现在他要去留学,起码在短时间内就不可能再与他们有什么交集。
就算他的离开不等于事情结束,但云星眠一连紧绷了几天的神经还是终于松懈了一些。
历寒尽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缓和。
此时此刻,臧修逸的去处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他揉了揉鼻子,再次开口:“我会想办法找眼线监督他们的情况,你不用太担心,他现在出国也是一件好事,如果……如果我们现在真的有了孩子,起码这一年之内,我不想浪费时间去对付他们。”
随着一句句低哑的倾诉,他早已经从地铺上爬起来,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床边:“这一年,我只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