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见云星眠听话地与他划清界限,然后跟其他人越走越近,才发觉,他根本无法忍受一向眼睛里只有他的云星眠不再围着他转。
说他言而无信也好,厚颜无耻也罢,总之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擅自把云星眠拉入了自己接下来的轨道。
照片是云星眠转学前拍的,那时的他还不认识历寒尽,即使在镜头前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高傲模样。
历寒尽才想起,原来以前的他是这样骄傲的,可后来遇见了他,就心甘情愿把他放在了第一位。
历寒尽的心不由得一阵柔软。
他的长指抚过照片上的眉眼,突然又想起自己曾经在调查资料里看到过的小暑。
同样是一张二寸照片,可小暑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早已模糊,现在的他甚至都没有途径再去找一张他同样的相片。
如果再次见面,他肯停下听云星眠好好说一说,就不会连小暑的面都见不着了。
现在这种刀割似的心痛,大概就是对他的报复。
历寒尽捏了捏眉心,无力地躺在椅背上,思绪却不禁又飘回了当年。
就在他同样无眠的那天,一大早,阿钦就敲开了他的门:“你那个一直等在楼下的……老同学,家里好像出事了。”
历寒尽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突突的跳。
然后云家被灭门的消息短短一上午就成了裴城最大的社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