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眠头都不抬,团起一页早就用过的演算纸就朝他扔了过去。
臧修烈利落地把那个纸团接在手里, 耍宝地抛了抛:“看吧, 情书都递过来了。”
话刚说完,一对上历寒尽危险的目光, 臧修烈却又不自己地咽了咽口水, 往后退了两步:“你不是又想摔我吧?我告诉你, 这里可全都是桌子凳子,搞不好要出人命的!你要再给我来一下,我找我妈亲自给我出伤情鉴定,告死你哦!”
臧修烈这火爆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兀自跟历寒尽生了几天气, 发现对方并没有主动跟他和好的意向,然而他的气却也已经在不知不觉消散了。
自己默默把气儿消了这事说起来实在尴尬, 于是臧修烈每回来总忍不住撩拨撩拨历寒尽的脾气。
真是无知者无畏。
中间还隔着个认真做题的云星眠,历寒尽也懒得搭理他,只白他一眼,就垂手在云星眠肩上拍了拍:“别写了, 回去吃饭。”
云星眠不耐地把他的手拨开,依然专注于笔下的数学题:“别烦!”
历寒尽:“……”
臧修逸:“……”
臧修烈在一旁哈哈笑开了:“牛x啊云同学,我跟你说你要真想收拾他,就一个好办法, 今天开始别学了,他打赌肯定——”
砰——
云星眠随手操起一本厚厚的课本拍在了他脸上。
这一下倒是把历寒尽的怒气都给拍没了,他重新坐回座位上,对臧修烈挑衅地抬了抬眉毛:“肯定怎样?继续说啊!”
“你——你们——”臧修烈在他跟云星眠中间来回指了好几遍,“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