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眠往后扭了下头,却又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立即扭了回去:“你、你走不走啊,不走我自己下去了啊,我可不想拖着这腿再站一上午。”
说着,他就想起身下车。
历寒尽一把把他按回去,重新踩动脚蹬,车子也继续前进。
可接下来的时间,云星眠却能明显感到自己身后这个人周身四散的冷空气,一辆山地车更是让他骑出了火箭发射的气势。
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在紧张自己的生命安全,绝对没有空闲去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如果不是脚踝上一步一下的抽痛还在,云星眠真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云端。
刚拐入他们这层的走廊,云星眠就看到了倚在墙边无所事事的臧修烈。
臧修烈一见到他们,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他明显已经忘记了上次的教训,居然还主动找刺儿:“你们俩怎么又在一起?历寒尽你是不是被他下蛊了,你以前不是挺讨厌——啊——”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云星眠一大清早就在高二年级一楼的走廊里欣赏了一次过肩摔表演。砰——
只听声音都让人觉得骨头疼。
而刚摔完人的某位同学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就面无表情地继续朝着教室走去。
“历寒尽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是真被他下蛊了吧?”臧修烈惨烈地趴在地上,疾声控诉,完了还不忘抬头问云星眠一句,“我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云星眠本来还对他有那么一丝同情,但听完他的话也完全将同情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