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银素对着还在厨房献殷勤的尚斯寻喊:“斯寻,你也不用收拾了, 进去一起学习吧,有不懂的题正好问问寒尽。”
尚银素边往外走,边帮他们关上了门。
外间的喧嚣立即消去了许多,并不算宽敞的卧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星眠明显感觉到,在老妈离去的那一刻起,历寒尽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了许多,就连那虚伪的笑也消失了,整张脸阴沉得不成样子。
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可不像是白天那幼稚的冷战,云星眠立即紧张起来,人也不自觉地缩到了椅子后头,好像那单薄的椅背也能帮他抵挡些风暴:“你、你不想来就不来啊!是我逼你的吗?你这是什么表情?有本事刚刚我妈在你也这么厉害啊!”
所谓虚张声势形容的就是现在的他了。
历寒尽的视线在防线里逡巡了个遍,神情莫辨地缓缓走向他:“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他跟你住在同一个房间。”
云星眠随着他的逼近,身体也一点一点地往后缩,最后更是被他整个人困在了椅子上。
只不过他却依然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勇气:“我凭什么要跟你说!”
历寒尽又近了几分。
“再说你、你也没问过啊。”这一句话就阐释了什么叫用最怂的语气说最牛x的话。
的确,上辈子的中学时代一直都是他追着历寒尽跑,历寒尽什么时候主动关心过他的情况?
像这种在家里跟表弟住同一个房间的琐事,云星眠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更不可能特意说给他听。
“再,再说了,这个关你什么事?”云星眠发出灵魂一问。